【南北】第八瓣故事
*睡前小故事
(今天有些晚了)
*架空古风 一切均为虚构
*摸鱼短打 无逻辑无上下文
*剑客X将军 蒲熠星X郭文韬
*一切请勿上升三次!!!
阅读愉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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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走天涯,只需要一柄剑就足够了。
泛着青蓝色的剑刃,挑破过贼人的咽喉,也切过汁甜水满的瓜果。剑尖儿上落过春日梨花,也浸过浓厚鲜血。
但更多时候,它被妥帖地收入剑鞘,挂在剑客身旁。
蒲熠星是一位漂泊的剑客。
世人不知道他叫什么,但是知道他姓蒲。写他的话本堆在大街小巷的人家书桌上,他却未曾在同一个地方住下多于一个月。
“我还未找到自己合适的地方。”他咽下一口酒,对友人说,“我还在找。”
从热闹的京城,找到荒远的边塞。蒲熠星像一阵不落脚的风,飘到了近乎玉门关外。
“你不能出去。”
守边疆的将军这样和剑客说。
蒲熠星没有言语。他定定地看了将军一会,然后问:“你叫什么?”
将军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回话。
“郭文韬。”他皱起眉心,“你同我套近乎也没用。”
“有用,我不走了。”
蒲熠星大大咧咧往将军的帐中床榻上一靠,把身上的剑扔给郭文韬,读圣旨一般地宣判自己的结果:“我,蒲熠星,此后就成了郭将军您的贴身护卫。这是我自封的——你不能反对。”
“我要是不接受呢?”郭文韬接了剑,觉得这人有些无赖,但那双弯起的眼眸却很有趣,“我若不接受,你怎么做?”
“那就是我失职。”
蒲熠星别过头去,淡淡道:“那我就回到京城,随便找个小店,做一辈子跑堂的活计,从此再不碰剑。”
郭文韬没有再接着他的话说下去。
他握上剑柄,抽出一段雪白的剑身来。那剑蕴了寒光,剑锋锐利无暇。郭文韬习武,自然知道这是一柄绝世好剑。他摸上去,指尖感到一阵温润如玉的凉意。
他忽然舍不得这样的宝物被埋没。
“那就依你。”郭文韬收了剑扔回去,“你不能反悔。”
蒲熠星稳稳地握住暗褐色剑鞘,脸上笑嘻嘻的:“不反悔,只要郭将军也不反悔。”
“怎么你们这里花还不开啊?”
蒲熠星第三个春天问这句话的时候,脑门上遭了郭文韬一个爆栗。
“这是塞北。”郭文韬端来一大壶酒,摆到他和蒲熠星之间,“你当是京城那种地方?过了三月就有大堆大堆的花开——想得美。”
“我有点想吃桂花酿了。”蒲熠星叹气,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,灼烧的汁液顺着食道滑下去,热而辛辣。
“虽然我离开京城有段时间,但春天也不开桂花啊。”郭文韬小口啜着酒,斯文得像个文人,“再说,你大可以骑上马回去——你又不是被发配到这里的将士。”
蒲熠星放下酒杯,摇头:“我的剑认准了这里。”
“是你的剑,还是你?”
郭文韬眯起眼睛。他本身不胜酒力,眼里被烈酒烘得有些红:“三年过去了,蒲熠星。你究竟,为何留在这里?”
他一直没敢问,在今天搬出酒来做借口。
蒲熠星像是停驻在这塞北的一阵偶然春风,郭文韬听过蒲剑客自由自在的传说,本不敢奢求他留下。
但他昨日看见账外的某棵树上抽了新芽。
小小的,被褐色包裹的嫩绿刚露头。郭文韬无端地想到蒲熠星的那柄剑,它也是被妥帖地安放于暗褐色里,藏着凛冽的锋锐。
春天是锋锐的,只有柔软的剑锋,才能破开塞北寒冰。
就如蒲熠星其人,如他眉眼间光影流转。
于是郭文韬决心问他了。
“郭将军,难道你还不清楚?”
蒲熠星跳下座位,慢慢向郭文韬走过去。
那人被发落到塞北这么久,脸上还是江南春笋一般的白净。此时那片雪白肌肤上染了红,像桃花开一片,看得蒲熠星怜惜而动情起来。
难道你还不清楚吗,郭文韬?
他心里这样念着,手指搭上那人褪去戎装的肩头,感受到那人身躯的轻颤。
于是蒲熠星便明白了。
“我刚刚说的剑也好,我想念的花也好,都是因我停留的原因而有感生发。”
“那柄剑是我的半条命,我在来时就把它交付给过你。”
“我想念花,是因为我想要折一只最早开的,赠与你。”
“塞北没有早春,还有荒漠和战乱。但是这里有你,所以我留下来。”
蒲熠星俯下身来,在人耳边轻柔地叹气:“郭将军,你明白了吗?”
蒲剑客的传说就这样在民坊间渐渐消失。
不过,从某年的春天开始,塞北的花开得早了起来。
还有传闻说,有人看到驻守塞北的郭将军,杀敌陷阵时,身旁还有另一个人。
那人剑术高超,武功了得。更绝妙的是,他手里握的那柄宝剑削铁如泥,剑身有着奇异的光泽。
世人猜测那就是失踪已久的蒲剑客。
“不过蒲剑客到塞北做什么呢?”吃着桂花酿的小孩听着母亲讲话本,疑惑地张大眼睛,“塞北那么冷,又不安稳——蒲大侠为什么留在那种地方呢?”
妇人温和地笑了。她拈起帕子,擦拭孩子嘴边的糖渍,然后望向窗外圆月。
“漂泊无定的风停了下来,一定是为他所爱而停。”
END——
晚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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